《天空之蓝》中种种骇人的异常之举都源于当时撕扯我的苦难
法国著名哲学家、评论家、小说家乔治·巴塔耶所著小说:《天空之蓝》
《天空之蓝》
是巴塔耶结稿于1935年的小说,正值西班牙内战与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故事以主人公亨利·托普曼为第一人称,讲述了这个青年纠缠于三个女性之间,在欧洲城市中酗酒、狂欢、哭泣、迷茫、绝望的黑色流浪生活。整个故事沉浸在压抑、阴沉而绝望的氛围之中,影射了法国知识分子阶层在动荡的时局与暗流涌动的政治势力面前茫然无措的精神状态。除去创作背景的政治色彩,小说内容洋溢着浓厚的历史氛围,包含着关于20世纪30年代法国左派知识分子的政治寓言;同时,细心的读者也能从中读到巴塔耶理论的影子。
丛书名 棱镜精装人文译丛
主编 张一兵 周宪
《天空之蓝》(Le bleu du ciel)
(法)乔治·巴塔耶(Georges Bataille)著
施雪莹 译
定价:32.00元
南京大学出版社2017年10月版
点击阅读原文 一键购买
关于作者
乔治·巴塔耶(Georges Bataille,1897—1962),法国著名哲学家、评论家、小说家,博学多识,思想庞杂,其作品涉及哲学、伦理学、神学、文学、经济学等众多领域。巴塔耶的思想上承尼采、克尔凯郭尔、萨德的批判倾向,下启20世纪后期法国诸家思潮,对福柯、德里达、波德里亚等人的影响尤深,颇具反叛精神,被誉为“后现代的思想策源地之一”。
关于译者
施雪莹,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法语系在读博士生,从事法语文学与翻译研究,译有《三孔桥》(卡达莱著)等。
《天空之蓝》的内容洋溢着浓厚的历史氛围
包含着关于20世纪30年代法国左派知识分子的政治寓言
或多,或少,人都悬于故事中,悬于小说里,由它们为之揭露生活多面的真实(La vérité multiple)。只有这些读来时而令人心神不安的故事,才能让他直面命运。所以我们必须怀抱热烈的情感去探求故事可能的面貌——探求如何将努力付诸小说的革新,抑或更甚,付诸小说的永生中去。
以不同的技巧削弱对已知形式的厌怠之感,确实为许多人孜孜追求。但我不明白——如果我们想知道小说可能的样子——如何能不首先了解并确定一个基准。揭示生命种种可能的故事不一定发出呼唤,但当它呼唤,便会激起一阵狂暴,失了这份激情,故事的作者就会对任何超越界限的可能视而不见。我相信:只有令人窒息的、不可完成的挑战,才能让作者找到途径,到达极目之外的彼方,那正是疲于世俗陈规所圈定的有限此间的读者所期待的。
我们如何还能流连于作者早已敏锐地超越了的那些书本之间呢?
我想提出这个原则。我放弃为之证明。
我要做的只是给出一些契合我论断的书目(寥寥数本……我还可以举出其他,但无序本身就是我意愿的尺度):《呼啸山庄》《审判》《追忆逝水年华》《红与黑》《欧仁妮·德·弗朗瓦尔》《死刑判决》《萨拉辛》《白痴》……
我想以沉重的文字表达自我。
但这并非在暗示单凭狂怒的爆发或苦难的考验就足以确保故事所蕴含的揭示的力量。我这么说不过意在言明《天空之蓝》中种种骇人的异常之举都源于当时撕扯我的苦难。失常是《天空之蓝》的根基。但我从未觉得这个源头有足够的分量,所以1935年结稿后,我放弃了出版计划。现在,1957年,读过手稿并为之动容的朋友们希望我能发表这部作品。我最终决定相信他们的判断。不过我自己多少已经把这部作品遗忘了。
1936年起,我就决心不再想它。
更何况,在此期间,西班牙内战与世界大战的爆发,都让与这本小说情节相关的历史事件显得微不足道:在悲剧本身面前,又怎会有人去关心预示它的征兆呢?
上述原委与小说本身给我带来的不满与不适相吻合。但这些情况现在都变得很遥远了,以至我可以说是在事件最炙手可热时写下的故事,也同其他故事一样,统统成了作者刻意置于某段不值一提的过往中的选择。今时今日,我的精神状态已与这本书出现时大相径庭;不过到头来,这个当时具有决定性的缘由,现在也显得无足轻重,我决定相信朋友们的判断。
(摘自《天空之蓝》)
长按二维码关注我们